邓小平在反“和平演变”斗争中的国家主权思想初探/倪学伟
作者:法律资料网 时间:2024-06-30 11:18:45 浏览:8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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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在反 “和平演变”斗争中的国家主权思想初探
倪学伟
一、“和平演变”的由来与实质
1945年2月4日至11日，美国、英国和前苏联三国首脑在克里米亚半岛的雅尔塔举行会议，勾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世界蓝图，即以美、苏为两极，形成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相对峙的两大阵营。此即为战后延续了近半个世纪的“雅尔塔格局”。1946年3月，英国首相邱吉尔在美国的威斯敏斯特学院发表了著名的“铁幕”演说，宣称“从波罗的海的斯德丁到亚德里亚海边的里亚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己经降落下来。在这条线后面，座落着中欧和东欧古国都城……所有这些名城及其居民无一不处在苏联的包围之内，不仅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屈服于苏联势力影响，而且还受到莫斯科日益增强的高压控制”。他呼吁英美合作建立军事同盟，以对付苏联威胁。从此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反法西斯同盟英美与苏联分道扬镳，开始了长期的“冷战”。【1】
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大力发展军工产业， 企图以军事力量消灭对方，称霸世界。但事实证明彼此要在军事上消灭对方都是不可能的。于是美国改变战略方向，在继续保持军事优势的前提下，开始对社会主义国家搞“和平演变”，即通过政治渗透、经济干预、外交干涉、“保护人权”等途径，“和平”地使社会主义国家放弃所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把社会主义国家纳入资本主义体系之中，以达到在世界范围内消灭社会主义的目的。苏联的解体以及东欧国家纷纷放弃社会主义制度，就是美国“和平演变”的结果。“和平演变”的实质是干涉别国内政，侵害别国主权。“和平演变”是一种将自己的价值观念强加于人的集团政治、强权政治的做法，既不符合国家之间交往的基本准则，更违反现代国际法的基本原则。
美国对我国的“和平演变”由来已久，准备充分。1989年春夏之交，我国发生政治风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趁机掀起反华狂潮，妄图通过政治渗透、经济制裁等手段，迫使中国放弃社会主义制度，以达到其“和平演变”社会主义中国的目的。邓小平同志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反对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和平演变”，打赢了国内外反动势力掀起的妄图颠覆中国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捍卫了国家的主权和独立。1991年底苏联解体以后，美国国内有人叫嚣，“下一个和平演变的目标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平演变”中国成为美国国内一批反华势力的长期的目标和政策指向。
二、反“和平演变”，国家的主权和安全要始终放在第一位
国家主权是指一个国家独立自主地处理自己的对内、对外事务，不受其他任何国家任何形式的干涉或侵犯的最高权力。在国际法上，“没有一个国家对其他国家拥有最高的法律权力和权威，而各国一般地也不从属于其他国家的法律权力和权威。”【2】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是平等的主权国家，国家之间的关系应符合《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以及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规定，任何国家都不能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对别国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国家主权的本质表现为：国家根据本国的情况独立地享有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社会制度、发展道路和思想道德的自由，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国家形式并组织政府、制定宪法和其他法律，有权以平等者的身份参与国际法律关系，参加国际会议和国际组织等。如果一个国家对他国自主选择的社会制度、发展道路等任意指责，甚至采取任何措施要求他国放弃和改变，那么他国为维护自身的主权和独立，必然采取措施予以抵制，国际社会也要给予谴责甚至制裁。这既是互相尊重国家主权、互不干涉国家内政等国际法基本原则的必然要求，更是树立和维护有利于全人类的国际正义、秩序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搞“和平演变”，本质是对别国主权的践踏和破坏，是严重违反国际法的。1970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关于各国依联合国宪章建立友好关系及合作之国际法原则之宣言》明确规定：各国法律地位一律平等，每一国均享有充分主权的固有权利，均有义务尊重他国的国际人格，国家的领土完整及政治独立不得侵犯，每一国均有权自由选择其政治、社会、经济及文化制度，有责任履行其国际义务，并与其他国家和平相处。在国与国的交往过程中必须贯彻国家主权原则，尊重对方国家的主权，尊重对方的国际人格，彼此平等。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正常的国家之间的关系，进行正常的国际交往。“和平演变”是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的一种表现形式，与赤裸裸的武装侵略相比，“和平演变”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容易使被“和平演变”的国家丧失警惕，在一片“和平”声中放弃自己的国家主权，使自己国家成为别国的附庸或殖民地。
邓小平同志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睿智，洞若观火般地看清了“和平演变”的实质，他指出：“美国，还有西方其他一些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搞和平演变。美国现在有一种提法:：打一场无硝烟的世界大战。我们要警惕。资本主义是想最终战胜社会主义，过去拿武器，用原子弹、氢弹，遭到世界人民的反对，现在搞和平演变。”【3】“可能是一个冷战结束了，另外两个冷战又已经开始。一个是针对整个南方、第三世界的，另一个是针对社会主义的。西方国家正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 所谓没有硝烟，就是要社会主义国家和平演变。”【4】在总结1989年政治风波的经验教训时， 邓小平更是旗帜鲜明地强调：“国家的主权、国家的安全要始终放在第一位，对这一点我们比过去更清楚了。”“今后如有需要，动乱因素一出现，我们就采取严厉手段尽快加以消除，以保证我国不受任何外来干涉，维护国家的主权。”【5】
三、反“和平演变”，坚持社会主义不动摇
如前所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搞“和平演变”，就是要让中国放弃社会主义制度，把中国纳入资本主义体系之中。很明显，这是违反现代国际法互不干涉国家内政的基本原则的。
《联合国宪章》第2条第7款明确规定:：“本宪章不得认为授权联合国干涉在本质上属于任何国家国内管辖之事件”【6】。1970年联合国的 《关于各国依联合国宪章建立友好关系及合作之国际法原则之宣言》也规定：“任何国家或国家集团均无权以任何理由直接或间接干涉任何其他国家之内政或外交事务。”“任何国家均有选择其政治、经济、社会及文化制度之不可移让之权利，不受他国任何形式之干涉。”【7】根据现代国际法的规定，一切干涉别国内政的行为都是非法的，所谓的“依据权利的干涉”、“人道主义的干涉”、应“合法政府的邀请的干涉”以及 “和平演变”等，只是为干涉别国内政制造“法律根据”，寻找“合法”借口而已。干涉就是对别国主权和政治独立的侵犯，实际上构成一种侵略行为。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某些国家从来没有放弃敌视和颠覆社会主义的反动立场，诚如邓小平所指出的，当其武装干涉失败后，就把策略转向“和平演变”，动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各种手段，利用社会主义国家的暂时困难和实行改革的机会，进行全方位的渗透，施加影响，支持、 收买所谓的“持不同政见者”和分裂主义分子， 妄图推翻社会主义。“整个帝国主义西方世界企图使社会主义各国都放弃社会主义道路，最终纳入国际垄断资本的统治，纳入资本主义的轨道。现在我们要顶住这股逆流，旗帜要鲜明。因为如果我们不坚持社会主义，最终发展起来也不过成为一个附庸国，而且就连想要发展起来也不容易。”【8】选择什么样的社会制度是公认的国家的内政，是由国家的人民自己决定的。不管选择什么样的社会制度都不违反国际法，相反，国际法鼓励各国根据自己的国情和历史文化传统，选择适合自己的社会制度、发展道路、政治标准和意识形态，因为这有利于国际和平与安全，有利于各国发展社会生产力、提高其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国际法所关心的并不是世界范围内的社会制度的统一性或单一性，而是国家之间相互尊重各国人民的选择，不干涉别国的内政，建立真正平等的国家间互助合作关系。
“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9】中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是历史的必然选择，是经过实践检验的适合中国国情的唯一可行的社会制度。“中国根据自己的经验，不可能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不会容忍有的人反对社会主义。”【10】“不走社会主义道路中国就没有前途。中国本来是个穷国，为什么有中美苏‘大三角’的说法？就是因为中国是独立自主的国家。为什么说我们是独立自主？就是因为我们坚持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11】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和平演变”，就是要使中国放弃社会主义制度，把中国纳入资本主义的轨道，把中国变为半殖民地国家或附庸国，为资本主义世界服务。西方国家对中国“和平演变”的图谋是严重违反现代国际法的，与尊重国家主权、不干涉国家内政等国际法基本原则背道而驰，遭到了第三世界国家的广泛谴责，受到中国的坚决抵制，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阴谋遭到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国永远不会接受别人干涉内政。我们的社会制度是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的，人民拥护，怎么能够接受外国干涉加以改变呢？”【12】邓小平的讲话一言九鼎、义正辞严，在反“和平演变”的斗争中，捍卫了国家的主权与独立，表达了中国人民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坚强决心。
四、结论：坚持国家主权、反对“和平演变”是社会主义建设阶段始终面临的任务之一
列宁认为，“社会主义不能在所有国家内同时获得胜利。它将首先在一个或者几个国家中获得胜利，而其余的国家在一段时期内将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或者资产阶级以前时期的国家。”【13】在列宁这一思想的指导下，经过“十月革命”，终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维埃共和国，在资本主义世界里开辟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新纪元，“一个地球、两种制度”的设想成为现实。
中国实行社会主义是历史的必然，人民的选择。“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的信念深入人心，毫不动摇。江泽民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这一阶段“至少需要一百年的时间。”【14】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整个时期，都必须坚持国家主权，反对“和平演变”。邓小平指出：“帝国主义搞和平演变，把希望寄托在我们以后的几代人身上。”【15】“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后果极其严重。”“十二届六中全会我提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还要搞二十年，现在看起来还不止二十年。”“在整个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必须始终注意坚持四项基本原则。”【16】“四个坚持中最核心的是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四个坚持的对立面是资产阶级自由化。”【17】“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不能动摇。这一点我任何时候都没有让过步。”【18】邓小平所说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就包含了坚持国家主权，坚持自己选择的适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的意思，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反对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和平演变”。邓小平的论述，是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理论武器，是近二十年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成功实践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是无比正确的理论。
注释:
【1】参见朱超南等主编：《世界政治经济与国际关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45页。
【2】[英]詹宁斯、瓦茨修订:《奥本海国际法（第一卷第一分册）》，王铁崖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94页。
【3】【4】【5】【8】【9】【10】【11】【12】【13】【16】【17】【18】《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325至326、344,、348至349、311、373、207至208、311、359、380、379、324、299页。
【6】《中华人民共和国多边条约集（第一集）》，法律出版社1987年版，第294页。
【7】王铁崖、田如萱编：《国际法资料选编》，法律出版社1982年版，第5至6页。
【13】《列宁选集》第2卷，第873页。
【14】江泽民：《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建设有中国特色杜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见《人民日报》1997年9月22日。
本文首次发表于《邓小平理论研究》1998年第3期。
倪学伟 广州海事法院法官。电话：020-3406 3886 电子邮箱：nxw8859@163.com
倪学伟
一、“和平演变”的由来与实质
1945年2月4日至11日，美国、英国和前苏联三国首脑在克里米亚半岛的雅尔塔举行会议，勾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世界蓝图，即以美、苏为两极，形成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相对峙的两大阵营。此即为战后延续了近半个世纪的“雅尔塔格局”。1946年3月，英国首相邱吉尔在美国的威斯敏斯特学院发表了著名的“铁幕”演说，宣称“从波罗的海的斯德丁到亚德里亚海边的里亚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己经降落下来。在这条线后面，座落着中欧和东欧古国都城……所有这些名城及其居民无一不处在苏联的包围之内，不仅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屈服于苏联势力影响，而且还受到莫斯科日益增强的高压控制”。他呼吁英美合作建立军事同盟，以对付苏联威胁。从此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反法西斯同盟英美与苏联分道扬镳，开始了长期的“冷战”。【1】
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大力发展军工产业， 企图以军事力量消灭对方，称霸世界。但事实证明彼此要在军事上消灭对方都是不可能的。于是美国改变战略方向，在继续保持军事优势的前提下，开始对社会主义国家搞“和平演变”，即通过政治渗透、经济干预、外交干涉、“保护人权”等途径，“和平”地使社会主义国家放弃所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把社会主义国家纳入资本主义体系之中，以达到在世界范围内消灭社会主义的目的。苏联的解体以及东欧国家纷纷放弃社会主义制度，就是美国“和平演变”的结果。“和平演变”的实质是干涉别国内政，侵害别国主权。“和平演变”是一种将自己的价值观念强加于人的集团政治、强权政治的做法，既不符合国家之间交往的基本准则，更违反现代国际法的基本原则。
美国对我国的“和平演变”由来已久，准备充分。1989年春夏之交，我国发生政治风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趁机掀起反华狂潮，妄图通过政治渗透、经济制裁等手段，迫使中国放弃社会主义制度，以达到其“和平演变”社会主义中国的目的。邓小平同志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反对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和平演变”，打赢了国内外反动势力掀起的妄图颠覆中国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捍卫了国家的主权和独立。1991年底苏联解体以后，美国国内有人叫嚣，“下一个和平演变的目标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平演变”中国成为美国国内一批反华势力的长期的目标和政策指向。
二、反“和平演变”，国家的主权和安全要始终放在第一位
国家主权是指一个国家独立自主地处理自己的对内、对外事务，不受其他任何国家任何形式的干涉或侵犯的最高权力。在国际法上，“没有一个国家对其他国家拥有最高的法律权力和权威，而各国一般地也不从属于其他国家的法律权力和权威。”【2】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是平等的主权国家，国家之间的关系应符合《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以及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规定，任何国家都不能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对别国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国家主权的本质表现为：国家根据本国的情况独立地享有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社会制度、发展道路和思想道德的自由，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国家形式并组织政府、制定宪法和其他法律，有权以平等者的身份参与国际法律关系，参加国际会议和国际组织等。如果一个国家对他国自主选择的社会制度、发展道路等任意指责，甚至采取任何措施要求他国放弃和改变，那么他国为维护自身的主权和独立，必然采取措施予以抵制，国际社会也要给予谴责甚至制裁。这既是互相尊重国家主权、互不干涉国家内政等国际法基本原则的必然要求，更是树立和维护有利于全人类的国际正义、秩序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搞“和平演变”，本质是对别国主权的践踏和破坏，是严重违反国际法的。1970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关于各国依联合国宪章建立友好关系及合作之国际法原则之宣言》明确规定：各国法律地位一律平等，每一国均享有充分主权的固有权利，均有义务尊重他国的国际人格，国家的领土完整及政治独立不得侵犯，每一国均有权自由选择其政治、社会、经济及文化制度，有责任履行其国际义务，并与其他国家和平相处。在国与国的交往过程中必须贯彻国家主权原则，尊重对方国家的主权，尊重对方的国际人格，彼此平等。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正常的国家之间的关系，进行正常的国际交往。“和平演变”是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的一种表现形式，与赤裸裸的武装侵略相比，“和平演变”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容易使被“和平演变”的国家丧失警惕，在一片“和平”声中放弃自己的国家主权，使自己国家成为别国的附庸或殖民地。
邓小平同志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睿智，洞若观火般地看清了“和平演变”的实质，他指出：“美国，还有西方其他一些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搞和平演变。美国现在有一种提法:：打一场无硝烟的世界大战。我们要警惕。资本主义是想最终战胜社会主义，过去拿武器，用原子弹、氢弹，遭到世界人民的反对，现在搞和平演变。”【3】“可能是一个冷战结束了，另外两个冷战又已经开始。一个是针对整个南方、第三世界的，另一个是针对社会主义的。西方国家正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 所谓没有硝烟，就是要社会主义国家和平演变。”【4】在总结1989年政治风波的经验教训时， 邓小平更是旗帜鲜明地强调：“国家的主权、国家的安全要始终放在第一位，对这一点我们比过去更清楚了。”“今后如有需要，动乱因素一出现，我们就采取严厉手段尽快加以消除，以保证我国不受任何外来干涉，维护国家的主权。”【5】
三、反“和平演变”，坚持社会主义不动摇
如前所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搞“和平演变”，就是要让中国放弃社会主义制度，把中国纳入资本主义体系之中。很明显，这是违反现代国际法互不干涉国家内政的基本原则的。
《联合国宪章》第2条第7款明确规定:：“本宪章不得认为授权联合国干涉在本质上属于任何国家国内管辖之事件”【6】。1970年联合国的 《关于各国依联合国宪章建立友好关系及合作之国际法原则之宣言》也规定：“任何国家或国家集团均无权以任何理由直接或间接干涉任何其他国家之内政或外交事务。”“任何国家均有选择其政治、经济、社会及文化制度之不可移让之权利，不受他国任何形式之干涉。”【7】根据现代国际法的规定，一切干涉别国内政的行为都是非法的，所谓的“依据权利的干涉”、“人道主义的干涉”、应“合法政府的邀请的干涉”以及 “和平演变”等，只是为干涉别国内政制造“法律根据”，寻找“合法”借口而已。干涉就是对别国主权和政治独立的侵犯，实际上构成一种侵略行为。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某些国家从来没有放弃敌视和颠覆社会主义的反动立场，诚如邓小平所指出的，当其武装干涉失败后，就把策略转向“和平演变”，动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各种手段，利用社会主义国家的暂时困难和实行改革的机会，进行全方位的渗透，施加影响，支持、 收买所谓的“持不同政见者”和分裂主义分子， 妄图推翻社会主义。“整个帝国主义西方世界企图使社会主义各国都放弃社会主义道路，最终纳入国际垄断资本的统治，纳入资本主义的轨道。现在我们要顶住这股逆流，旗帜要鲜明。因为如果我们不坚持社会主义，最终发展起来也不过成为一个附庸国，而且就连想要发展起来也不容易。”【8】选择什么样的社会制度是公认的国家的内政，是由国家的人民自己决定的。不管选择什么样的社会制度都不违反国际法，相反，国际法鼓励各国根据自己的国情和历史文化传统，选择适合自己的社会制度、发展道路、政治标准和意识形态，因为这有利于国际和平与安全，有利于各国发展社会生产力、提高其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国际法所关心的并不是世界范围内的社会制度的统一性或单一性，而是国家之间相互尊重各国人民的选择，不干涉别国的内政，建立真正平等的国家间互助合作关系。
“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9】中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是历史的必然选择，是经过实践检验的适合中国国情的唯一可行的社会制度。“中国根据自己的经验，不可能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不会容忍有的人反对社会主义。”【10】“不走社会主义道路中国就没有前途。中国本来是个穷国，为什么有中美苏‘大三角’的说法？就是因为中国是独立自主的国家。为什么说我们是独立自主？就是因为我们坚持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11】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和平演变”，就是要使中国放弃社会主义制度，把中国纳入资本主义的轨道，把中国变为半殖民地国家或附庸国，为资本主义世界服务。西方国家对中国“和平演变”的图谋是严重违反现代国际法的，与尊重国家主权、不干涉国家内政等国际法基本原则背道而驰，遭到了第三世界国家的广泛谴责，受到中国的坚决抵制，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阴谋遭到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国永远不会接受别人干涉内政。我们的社会制度是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的，人民拥护，怎么能够接受外国干涉加以改变呢？”【12】邓小平的讲话一言九鼎、义正辞严，在反“和平演变”的斗争中，捍卫了国家的主权与独立，表达了中国人民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坚强决心。
四、结论：坚持国家主权、反对“和平演变”是社会主义建设阶段始终面临的任务之一
列宁认为，“社会主义不能在所有国家内同时获得胜利。它将首先在一个或者几个国家中获得胜利，而其余的国家在一段时期内将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或者资产阶级以前时期的国家。”【13】在列宁这一思想的指导下，经过“十月革命”，终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维埃共和国，在资本主义世界里开辟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新纪元，“一个地球、两种制度”的设想成为现实。
中国实行社会主义是历史的必然，人民的选择。“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的信念深入人心，毫不动摇。江泽民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这一阶段“至少需要一百年的时间。”【14】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整个时期，都必须坚持国家主权，反对“和平演变”。邓小平指出：“帝国主义搞和平演变，把希望寄托在我们以后的几代人身上。”【15】“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后果极其严重。”“十二届六中全会我提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还要搞二十年，现在看起来还不止二十年。”“在整个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必须始终注意坚持四项基本原则。”【16】“四个坚持中最核心的是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四个坚持的对立面是资产阶级自由化。”【17】“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不能动摇。这一点我任何时候都没有让过步。”【18】邓小平所说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就包含了坚持国家主权，坚持自己选择的适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的意思，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反对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和平演变”。邓小平的论述，是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理论武器，是近二十年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成功实践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是无比正确的理论。
注释:
【1】参见朱超南等主编：《世界政治经济与国际关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45页。
【2】[英]詹宁斯、瓦茨修订:《奥本海国际法（第一卷第一分册）》，王铁崖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94页。
【3】【4】【5】【8】【9】【10】【11】【12】【13】【16】【17】【18】《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325至326、344,、348至349、311、373、207至208、311、359、380、379、324、299页。
【6】《中华人民共和国多边条约集（第一集）》，法律出版社1987年版，第294页。
【7】王铁崖、田如萱编：《国际法资料选编》，法律出版社1982年版，第5至6页。
【13】《列宁选集》第2卷，第873页。
【14】江泽民：《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建设有中国特色杜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见《人民日报》1997年9月22日。
本文首次发表于《邓小平理论研究》1998年第3期。
倪学伟 广州海事法院法官。电话：020-3406 3886 电子邮箱：nxw8859@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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